两人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水意坐在床边，宋仰山给他吹头发。

“太长了，要去剪短一点。”宋仰山摁下水意额前的头发，快到鼻梁中间了。

水意拄着腿，仰头看着宋仰山：“我明天干完活就去理发店剪，顺便去把钱存进卡里。”

听着水意这话，宋仰山无奈地笑了笑，捋开水意的头发说：“是我觉得你头发长了，如果你喜欢留长发那就留着，你怎么样都好看。”

水意摇了摇头，接过宋仰山手里的吹风机，宋仰山会意，背靠着床边坐下。水意学着宋仰山的手法去拨弄他的头发：“本来就被人嫌弃不男不女了，再留长发就更落人口实了。”

“谁说你？”宋仰山握住他的手，扭头看他。

水意本来只是无心一说，现在看宋仰山要帮他，他想到江义总是想要来碰他打他的可恶模样，于是他低下头，凑到宋仰山耳边，话语间听起来很是委屈：“江义哥，他说我不男不女，问我是不是怪物。”

“那你没骂回去？”

“我说我是怪物第一个就吃他，说话老是这么刻薄，我吃了他也是为民除害。”水意也无意隐瞒，复述一遍告诉宋仰山。

“你啊。”宋仰山拔掉吹风机，搂着水意睡下，摸他红晕还未褪尽的脸，眼里笑意快要溢了出来，“你骂这么凶，有没有挨打？”

水意看宋仰山只是看他笑话，他不高兴了，拉起被子蒙住了脸，瓮瓮地说：“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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