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脑中毫无睡意。“凛玉”
裴凛玉并未睁眼:“有事日后说,明日我要去书院”
长澜一愣,无奈笑问:“前些时日求你都不去,怎忽然要去”
裴凛玉也不隐瞒:“自然是掩人耳目”,说着忽然睁眼看他,四目相对:“定是院内人偷听你与礼晚谈话,才会叫你引火烧身”
“你怎知我要提此事”
“我自然不知,只是这等人不该留在这里”,说着翻身背对他,不再言语。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裴凛玉果真破天荒的连着两日去了书院,只是去的到底哪里又不得而知。
日暮时长澜见他缓步归来,肩上斗篷抖落一地雪。
他一身素色士子服,玉簪束成发髻盘于脑后,平庸无趣却夺人眼目——裴凛玉身形修长,面容出众无需点缀,别说生人见他一眼便难忘怀,就是府中常见他也恨不能日夜将他面容挂在眼前端详。
若非裴家有定正妻未生子而不得纳妾之训,他院中恐不知有多少人争风吃醋——一个不会生育的平人总有些用处在。
裴凛玉见他双目毫不避讳地看自己,不免笑问:“好看吗?”说着脱下斗篷叫人放好,端起热茶连喝两口。
“若是不好看又怎会多看”
“也是,那女人也就予了我副好皮囊”
长澜倒是知他不喜自己母亲。“我若也长得出众没准能叫你多些痴迷……你今日又是见了谁?”言笑间转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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