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个明摆着挖坑的经典问题，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一种对答案踌躇不已的急切化作一股热流蒸腾上穆然的脸庞，他知道自己一定脸红得不行。他心里当然是想说比赛更重要，但难题当前让他有种强烈的第六感，他知道如果实话实说，那肯定要惹怒眼前的大猫。

“你重要。”低凑下身子，像小孩玩闹一样，穆然双手抵着鹿林深的臂膀，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且一脸禁欲的大猫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他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推出一个判断，“你骗人。”

大猫坐起身来，他拆下眼镜，眼睛一时没适应失去眼镜的模糊景象而微微弯起，他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手，在穆然脑门上轻轻一点。

“穆然的嘴，骗人的鬼。”此时此刻的鹿老师就像个被穆渣男骗过千次万次的小怨夫。

“嗯哼，怎么说话呢你？”捉下那还抵在他额头上的手，穆然把嘴凑过去，作势要咬住，鹿林深也不收手，任由穆然咬住他手把他指尖含进嘴里。

鹿林深不说话，他笑得很开心，像小孩那样无忧无虑，他记不清楚他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笑过了。

还记得孩童时代，那时的小穆然走到他面前，他最后也是破涕为笑，笑得把所有烦恼忧愁远远抛在身后，还是追马不及的那种。

“我还会亲人呢，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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