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官府要拿他，理由多如繁星，其中有一条是防他通敌。所以当衙役清点完他所有的东西，发现这人连衣服都是老鸨买的极不合身的款式时，觉得自己讨了个大大的没趣。

他坐在你车辇中，手中仍然捧着那本书卷，外头偶然传来几句惊叹淫具数量之甚的咋舌，也没能动摇他半分神情。

你看着他，觉得有趣。

这架车辇运过无数囚徒，与牢里关着的那种不同，都是些有头有脸背景深厚的人物，此时多半会沉思纰漏出在哪里，或者眉头皱紧进行下一步筹谋。

无人和他一样，像刚从私塾下学，手不释卷，目不转睛，一褪方才引火勾人的媚劲，坐姿端端甚至有些大儒之风。

你心思一转，调转车驾，命下人带着行李回去，你则牵着他走到绸府布庄，叫裁缝给他量了尺寸，开始选起布匹。

“这是苏锦，缎面庄严又不过分厚重，衬你。”你在他身上比划，“喜欢什么颜色？”

“都喜欢，随你。”

你笑他贪心，藕荷粉，雁灰青，都很适合。

要说最好看的，还是那匹绣着珠线的月白袍料，在他身上既不突兀，也不寡然，盛着一湾清冷的雅致，拢着雾气在粼粼的水面遗世而立。

……

你将他送到软禁的房前，却被轻轻勾住尾指叫停。

“大人…不想要我吗？”

他问破你心里那点小小的旖旎。

“原本刚才晚些点穿，就着气氛早就做下去了。现在你是囚，我是兵，趁人之危，显得我好生无情。”你拨开他的手指，很快又被依样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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