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男子清越的声音响起,语调轻柔,犹如情人间的喁喁细语,飘进右贤王耳里却如一道晴天霹雳般,让他几乎魂飞魄散。
右贤王呆立在原地,目光怔怔对上柏长溪含着恶意又羞愤的眼睛。
“难怪你不肯换衣服,不肯孤碰你。”
“难怪刚才高川族派信使送来那个盐商悄悄离去留下的聘礼,孤回来找你的时候还在疑惑……”
“那盐商说你是他的妻子又带你出来也不愿意接受孤的聘礼,如此一来一切都明白了。”
“你们是龙阳之好,又互相爱慕。”
“你压根没有怀孕,穿女子衣服是为了取悦情郎,他说你有孕是想护着你不被骚扰。”
“你们没有想到孤对你这般意乱情迷,不依不饶,不肯放过。”
这右贤王应该是被自己的话吓傻了,想到这些有的没的,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那呼洐曜都知道自己行刺梁国使者是殷国派来的,而右贤王知道自己是男子却想到的是儿女情长。
柏长溪冷冷看着右贤王:“既然大王都知道了,您的东西我们已经送回,大王可以放过我了。”
“放过你……”反复细品这句话,翟耀只觉自己的心口四面穿风又仿佛浸入寒谭备受煎熬。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孤如何放过你?”与其说如何放过月牙儿,还不如说他如何放过自己。
他自生下来就长在单于王庭,留在梁国母亲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未有女子在身边侍奉,不就是想娶一个生长在亭台楼阁温香软玉如他母亲一般风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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