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薄云后背疼,一路上都没挨着椅背,疼得直抽气。他手里还拿着自个儿的证件,手指捏着,指尖微微泛着白。
他疼,眼里包了半天的泪儿一眨眼就掉下来了,啪嗒一下砸在了手背上。他小时候没少挨打,但他还是觉得那竹戒尺抽在背上一如既往的疼——蔺太太打他从不手软,却从不舍得碰一下蔺景。
柏山客见他掉起了金豆豆,忙用袖口给他擦眼泪,不敢碰他后背一下。旗袍的盘扣还开着,从缝隙里能看到深色的吻痕,柏山客替他把盘扣给扣上,拨开他颈后的长发,这才看见连他白嫩的后颈上都有了道红痕。
火气一下子烧了上来,把他烧得一时没了理智,狠狠地踹了脚椅背,震得王晟差点儿踩上了油门。王晟偷摸地看了眼后座,不敢吭声。
四爷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恼火的样子,反倒平静得很。王晟跟了他多年,知道他这会子正生气,恨不得把蔺太太活撕了,丢乱葬岗里去喂野狗。后座那儿冷森森的,柏山客一整个人都在那儿掉冰碴子,脸上也冷冰冰的。
蔺薄云也有点儿不敢开口,只捏着自个儿的证件,盯着因用力过猛而发白的指尖,半晌才干巴巴地说:“……我没事儿,早就习惯了。”
“习惯个屁!”柏山客冷着脸说,“她伸手打你,你也不知道躲?”
蔺薄云没理,低头,不说话了。
他不是不知道躲,是不敢躲。
因为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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