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宴脚下的花蛇已经一动不动，身旁满地的血，衬着他名贵的绸鞋鲜艳，说不出的阴凉。

楚云宴见凌燕兄妹二人都面有惊惧之色，心下满意。

畜生一次调教不好，那就多调教几次，他有的是耐心，不是吗？

说完这些话，楚云宴就带着身后的人悠悠出了府，倒像是在自己府上一般来去自如。

凌湘见着楚云宴走后，一头晕在了丫鬟怀里。

丫鬟赶忙将人送进了里屋，想出去叫大夫，却被凌燕拦住了。

“不过是被吓着了，她胆子越来越小了，有胆子做，没胆子看别人找上门来。”

“让她睡着吧，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给她饭吃。”凌燕已经精疲力尽，替凌湘擦屁股的事情做多了，如今有些厌烦。

沈府后院湘雅阁。

沈雅自从上次遭了祸事后，休养了一阵。

她从回府后，时不时地有些疯癫。

沈母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日日陪伴，还私下请了不少大夫来治。

如今已经半月过去，沈雅身上恢复了，只是眼底总有散不开的阴郁，令人看着心慌。

“娘，你说过，帮我杀了她的。”沈雅轻声说着这话，很是有些清醒的，抱着腿坐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前方的沈母。

沈母心中一阵钝痛，每次见女儿这样，心底对沈清枝的恨意就多一分，“乖女儿，你别急。娘亲在想办法了，只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沈雅盯着沈母看了好一会儿，沈母只觉得心下难受，看她如今这摸样，竟是有了几分半人半鬼的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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