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合同上的条款太过详细了，详细得是让陆嘉沉这个生意人，都会感觉到惊叹的程度。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殊曼刚才的话，就显得她太过冷酷无情了。

合同是她亲手拟出来的，她都写下了什么条款，她理应是那个对此最为清晰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认为条款不够多不够细，只能说明她是纯纯的事业头脑，对他没有任何的私心。

没错，这才是真正让陆嘉沉感到失落的地方。

“谢谢陆少的配合，那我们……合作愉快。”

程殊曼接过了陆嘉沉递回来的文件，很是客气地说了一句感激的话。

“我和你的主治医生沟通过了，你明天开始就可以转为居家修养，明天你就跟我回A市签约吧。准备出道作品的事情，A市那边的公司已经在为你量身定制出道作品了。”

既然对方是如此不夹带个人私心的态度，那陆嘉沉也用和下属说话的时候，那一贯冷冰冰的口吻，这样说道。

今晚所有的计划，早已被程殊曼突然拿出来的合同文件打断，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只要两人的婚姻关系还在持续，那就仍然有机会。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眼前这样的处境，已经是他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一种结果。他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才对。

陆嘉沉有些苦涩地这样想着，打算用这样权衡得失利弊的办法，来安慰一下自己。

说来也是，他从未曾对谁如此动心，可这一动心，心里头的那头小鹿，就已经开始撒腿乱跑了起来，早就已经没法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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