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卿吃不好睡不好，谢克凌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芸娘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理了理鬓发，扭腰走到他面前：“王爷，你再这样叹气下去，我这红袖招迟早得被您叹倒闭了！”

谢克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垂眸没说话。

芸娘见他一副生人勿扰的姿态，也不见恼。

风云场上，她见多了逢场作戏的男人。

表面一副深情款款，背后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谢克凌选择在红袖招，就是因为他想让楚元卿安心。

这份心思，她还是看得懂的。

“王爷，你知道我和元卿是怎么相识的吗？”

芸娘斜斜依靠在门柱上，问的是漫不经心。

“元卿没说过。”

说这话时，他眉眼又沉了沉。

他自认为对楚元卿够了解，但现在一想，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这个小妮子可真会藏事情！

“不和你说，是怕给你添堵。”

芸娘嘴角蔓上一层虚浮的笑，“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目光落在她猩红指甲上，端详得认真，说得却懒散：“当日我相公……哦，不对……应该也不算……”

她略一迟疑，又说道，“那死鬼骗我说要上京赶考，我变卖了家中所有随他入京。可一入京，他就将我卖了，带着我所有的银子不见了。我抵死不从，想一头撞死。被元卿看到，她就给我银子，和我说……”

“说什么？”

“说女人要为自己活。”

想着往事，芸娘脸上笑容若隐若现，“还和我说，她这辈子最恨别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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