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跟在陆砚后面，默默地走着。

过了村小学，有一条很长的路，还要过一个粪坑，之后再往左转个弯，就到这家了。

钥匙还是那样挂在门口，陆砚的眼睛瞬间湿润。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他的家，门上还有姐姐用过的那个犁耙。这个犁耙，直到他们从村里把户口迁出去，最后一次回村子的时候，还挂在那里，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家看来是刚盖的房子，虽然是平房，但也很整洁。水泥还是没有完全凝固的样子。

房前，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他们。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姐姐陆嫣红。他想叫她一声姐，可是他现在外表是一个25岁的成年人，怎么能叫一个5岁小女孩姐姐呢？

于是他只好喊的名字：“小红，你爸爸妈妈在吗？”

小女孩很奇怪，他为什么认识自己。不过，一个5岁孩子也没有多想，转头向院子里喊道：“妈，这里有客人呢。”

听到小红喊妈，陆砚有点惊慌，待会儿应该以什么借口来跟母亲搭讪呢？要不说自己是来讨水喝的？

这时，从红砖瓦房中走出一位年轻农妇，这个农妇看起来很年轻，也就28、9岁的样子，她挺着大肚子，看样子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听女孩说外面有客人，她急忙走过去，想看看是谁。一看到，陆砚就大喊：“哎呀，大兄弟原来是你？”

陆砚也吓了一跳，他以为母亲不可能认识他，可为啥母亲叫他大兄弟？不过他释然了，也是，他现在看起来比母亲小几岁，的确应该称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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