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门的一瞬间，戚寡妇却是突然伸手把院门扒开一点缝，只露着一边脸，再次问：“你看见她了是不是？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她了。”

“她回来了，大宝娘真的回来了。她来找我们了，她当年说会回来找我们的。”

“神经病！”柳福贵再次猛然推了她一把，利落的关好门。

然后，他没有走，而是站在门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戚寡妇似乎焦躁的在门外转了两圈，过了一会，才终于死心离开。

柳福贵松了口气，可心头的不安和焦躁却越来越重。想起那件白裙子，他缩了缩脖子。

“许是那时候烧的时候忘了，肯定是。”这么自我安慰着，他锁了门，回去又看了看儿子。见柳大宝还在平静的睡着，他脸上也露出些微欣慰的神情。

不管怎么样，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儿子才能给他养老，等他死了给他摔盆送终。

只要儿子还好好的，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浑浑噩噩的过了半辈子，年轻时候的很多事早就忘了。一件破裙子而已，哪能记得这么清楚？

柳福贵这么反复劝说了自己几次，终于安定下来，躺下睡了。

一夜平静，就连村长家的狗这几天也特别安静，竟然一直没在半夜里乱叫。只是半夜里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什么声音。

他太累了，也没起来查看。那声音很轻很短，很快就没了。他也就接着睡了。

而中邪的柳大宝就这么平静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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