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兄弟,扭曲到变态的情,永远不能见光。他们从始至终离不开这个牢笼,无论谁做了皇帝,不过都是以保全为由,把对方关在一个安稳的囚牢里罢了。
彼在深宫大院,我在幽幽王府。有什么区别?
成为一只无忧无虑的笼中鸟,便是皇位所能给予的唯一自由。
初永望的心慢慢平静了。
是的,自己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不图什么千古留名。
所有自己努力去做的事,不过是为了得到父皇的认可,保母后和裕宁的安稳,背负国计民生,全是这些目的的附加。
难道身为太子,便不应该有风花雪月的妄想,不能软弱贪图现世的欢愉?
太傅和辅臣说自己有做一个明君的能力,可没有人在乎自己是否愿意。
只有初永年在乎。
唯他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即便打心里想做一个无用的人,也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
可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吗?
他也甘心做一个依附于情的无用之人吗?
如今再分辨这些,已是没有意义了,初永年已是废了,肃亲王府彻底成为了过去。
初永望攥着栏杆的手被他握住,冰冷的触感简直不像活人,初永年靠近他,语带遗憾:“九儿……你我至此,算是了了孽缘罢。”
听罢这话初永望竟笑了:“这便了了?初永年,你休想死得那么痛快。”
“父皇要我死,我死了才能保全你。”初永年道,“父皇心里到底是有你的,你身边也有合适的人辅佐,该放下我这个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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