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没有在客厅找到张良，最后是在梁迟以前住的卧房找到人的。

灯打开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黑暗的角落中，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或者说……他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张良。”

白墨书和暖暖走过去唤了他一声，他却没有一点儿反应。

“阿良哥哥。”

暖暖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喊他的声音都有些小心翼翼。

或许是因为生前梁迟最喜欢暖暖的原因，这次他终于有反应了，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地看了过去。

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不说暖暖，白墨书都粗眉脸色有些黑。

此时的少年不知道多久没睡觉没好好吃饭了，其实自从梁迟离开，若不是人逼着他，他自己一直都是没吃饭的。

昨天晚上他大概一直没睡觉，眼睛下一片青黑，脸上的肉有些塌陷，胡茬冒出来看着有些邋遢狼狈，他整个人都冒着颓丧的气息。

暖暖难受的看着他“阿良哥哥你不要这样，阿难哥哥知道会很难受的。”

张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问。

“他会难受吗？”

暖暖肯定地点头“嗯，会的。”

张良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盯着手里的照片，眼里已经干涸流不出泪水了。

“可是我只是他捡回来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而已。”

他一直都知道，梁迟哥顺手把他捡回家，但却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暖暖“宠物也可以是家人啊，我的大黄，煤球，大毛二毛……它们都是暖暖的家人，我也会关心它们，会害怕它们生病，会想要它们过得开心，它们也是暖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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