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延站起来，唯一能握在手中，只有全真道长给他的黑色石头，被血滋没尖角的石头，犹豫再三，他奋力把石头往岸边扔，扔的距离比他想象中还要短不少距离，但能扔到岸边。

“为什么把它扔了？”长念有些可惜，那是他们唯一可以防身的物品。

“试试我能扔多远。有机会，我把你抛上岸，你在岸上，再想办法拉我。”这是太叔延唯一的办法。

“轻功，越不过吗？”

“再好的轻功，它亦需要落脚点。而且，我肯定，在这里，我和你一样，普通人。”刚刚试扔石头，他就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力有没有用，如果有用，凭他的实力，把长念抛上岸，还是卓卓有余。

“好。”

事到如今，长念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

水声越来越清晰，这让太叔延、长念意识到，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在坠下悬崖之前，他们必须离开这条河，否则沾染上这血水，他们将不复存在。

“长念，来。”

太叔延对长念伸出大手。

“天人，我们还有很多至亲，都会活下去。”把手交给太叔延时，长念鼓励着彼此，谁也别放弃，活下去，才是他们的出路。

“嗯。”太叔延答应她，“落地小心点，一二三，走！！”

随着三字喊出，长念透明的身躯被太叔延抛出，奋力抛出去时，太叔延才发现，长念已经没有体量，仿佛他抛出去就是一张没有重量的纸张。

纸，不折不叠，能抛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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