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娆拿起密信,仔细看了一下。
“去屋里说吧!”
白娆在前面走的很快,身子一晃就消失在了床后面。
两人也跟着往后走,只是床榻的背后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走近之后两人就发现了这一点。
驻足在白娆的床榻前面面相觑。
白娆探出头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快些进来吧!”
两人这才绕到床侧面,发现就是床榻的架子后面的一个小小的夹层。
“这地方,能进人吗?”
白陌笑了笑,让她试试。她不信,可是白陌脸上分明是肯定的表情。
还是罩在床上方的帘子,就这样简单的遮住了出入口。
靳珈将信将疑的掀开帘子,入口果然很小,她的身量和白娆差不多刚好进去,若是白陌必定得侧着身子才能进得去。
她还在小心翼翼的向里面伸脚摸索,身子半截还在外面,白娆便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奇怪的很,在外面看里面的白娆就只是站在狭窄的空间里,可是走进去之后就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靳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白陌也掀了帘子进了来。
“这里是怎么……”
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像是白娆的书房一样,一进门一张大大的书桌就摆在主位上,但不一样的是,下面摆的却像是要会客一样。
这就是白娆特殊的风格了,她的书房从来都不止是书房而已。
白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水袖在桌面上一拂,文件就剩下的不多了。
然后白娆不知道做了什么,整个房间的格局就变得不一样了。
白娆的桌子往前移,形状也变得很窄很长,他们坐的椅子也移到了桌子边。
白娆将密信交给靳珈,让她打开。
“这应该是你们龙族的密封术,只有你才能打得开。”
靳珈当时拿到这封信的时候,直接就收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确实,她注入龙族特有的金色灵气之后,这封信才呈现出它真实的样子。
原来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信封,在靳珈灵力的催化之下,竟然变成了金边纸,上面还绘制着海国的龙图腾,盖着海皇的密章。
“这个父皇,怎么开始喜欢搞这样的花架子了,若是直接告诉我,我还能让人偷看了去?”
靳珈在疯狂嫌弃这自己的父皇,白娆兄妹俩相视一笑,这位公主可真是海皇的掌上明珠,竟然放肆到这样的地步。
且不说白帝十分宠爱白娆,人什么情况白娆都不会这样议论自己的父君。
从前在书上了解到的海国可以说是很全面了,但远远不及在靳珈身上了解到的。
从前海国民风开化,海国人性子豪爽,这样的形容词在靳珈的面前,当真显得很单调了。
靳珈将这信上的内容幻化出一式三份的普通样式,然后将信收了起来。
三个人看了信,面色都很沉重。
看来流族已经开始对海国下手了。
“他们的手伸的可真长啊!”白娆情不自禁的捏坏了手中的信纸。
“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靳珈情绪有些激动。
关于流族,她从来没听说过,不过看白娆和白陌的样子,应该都有所了解,而且事情应该不简单。
面前的两个人都不说话,靳珈有些着急了。
靳珈拍桌而起“怎么?难道海国出事了,都不能让我知晓吗?”
白陌坐在靳珈身边,将她拉回座位上。
“你先别急,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太复杂了,你听我们慢慢说。”
白陌和白娆夹杂着将帝国的事情和靳珈说了一遍。
靳珈这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哦!难怪说怎么帝国突发瘟疫,原来是这样!”
白娆点点头。
“所以说,白阳哥哥出走……”
“咳咳……”
“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咳嗽呢!”靳珈帮白陌拍了拍背,顺便将茶递到他面前。
白娆知道白陌的意思,便也喝起茶来。
此时靳珈的头正挡着白陌的脸,白陌用唇语对她说了几个字,这才懂了白陌的意思。
看来和白陌的默契真的是不行,她这样想着。
不过她不懂的是白娆和白阳的关系,明明是亲姐弟,按理说不应该有隔夜仇啊!
她正过身,偷偷看了看白娆,白娆正用茶盖刮着茶叶。
她感受得到靳珈的目光“有了婚约就是不一样啊!我就当做是大哥大嫂的日常喽!”
白娆这一句说的,靳珈纵使有一万句话都抛到了脑后,光顾着难为情了。
“你别打趣她了,还不知道她面子薄吗!”白陌说道。
白娆似乎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放过了靳珈。
“此次流族在南海留下的痕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听说海国现在戒备森严?”
靳珈点了点头,将她此番回去所见的详细地告诉了白娆。
“不过对外只说水晶宫失窃,海皇盛怒,连我都不知道,消息应该封锁的不错!”
本来白娆还有些担心,但靳珈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理。
“那南海那边可否派了人去彻查?”话一问完,白娆便有些后悔“我忘了,这件事情你并不知情。”
靳珈也很难受,觉得自己一点忙都没帮上。
不过……
“我想起来了,是我大哥!”
靳珈一说完,白娆的眼睑就垂了下去。
看起来很是逃避这样的话题,但事关两国的大事,她不得不听。
“昨晚大哥回了一次,说是从南海回来,第二日又走了,他……我见到他的时候,双颊都瘦的凹陷了!”
“可有和你说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有。我们就是吵了一架。”
靳珈一直把话题往自己大哥身上引,但白娆坐视不理,没趣得很,靳珈就不提这茬了。
“看样子他们是势力还不小,刚被我斩断一只手,以为要消停一段时间了,没想到……”
“在海国的活动一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还得告诉太子小心才是。”
白娆和白陌的对话很严肃,靳珈从前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会议,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
今天才见到她们凌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