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帝都那边处置妥当了也派了人跟白娆知会一声。
不仅仅有人通知白娆,各大家族都在关心这件事。
白流画这天醒的早,但她心情不错,偷了个闲,多躺了会儿。
反正赛事还没开,她一个女儿家也没那个心情出门打猎。
要说这外面的积雪是越来越多了,没人整理过的地面,深的地方甚至能有半匹马高。
就算是再要讨好白娆,她也没了那个经力。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总觉得白娆对她并不是很友好。
虽然她自认为在白娆面前没有出什么差错。
带着这样的情绪,她也不太喜欢白娆。
若是换了别人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白流画可从没将什么人放在眼里过,她虽生在白族旁支,但总有一股不认命的心气。
这对于她来说,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她自小便对自己的要求高,做什么都不服输,不争个第一不罢休的那种。
她起身梳妆,虽然白娆冷淡,但她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今日她亲自描了个高挑的眉,伺候她的丫鬟都看得出她的好心情。
此时有个小厮掀开了门帘的一角,对此后白流画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走了过去,小厮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什么事?”
白流画虽然专注,但在镜子里也看见了他们的动作。
丫鬟欢喜的说道“汤小姐已经去了,干干净净的,没有挣扎!”
白流画画眉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黛子,挑了个乳色的玉镯戴在了手上。
“她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也懂得为家里考虑,本来对她还有些不放心……”
丫鬟见白流画伸手要拿发钗,连忙伸手接了过去,一边帮白流画在发髻上试,一边和白流画说话。
“还不是主子您能拿捏得住嘛!”丫鬟换了好几个发钗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主子您看这样好看吗?”
白流画点点头“还不错。”
摸着满头银色的头面,白流画吩咐丫鬟拿了套浅蓝色的深衣。
白流画在一面落地镜前面繁复打量着这身行头,很是端庄,硬是将她的年龄都穿大了一两万岁。
很好,估摸着白娆应该是喜欢稳重的,就像那个白熙一样。
在白流画看来,白熙并没有什么长处,不过是多读了些闲书罢了,其他的白流画自认为并不比她差,可就因为出身,她在人前总是低了白熙一等。
就连十六万岁成年的时候受封,她的父亲只是郡王,所以她只能封县主,封的号还是个不起眼的,不像白熙,就能封安和郡主,她们俩是同年,封号的事情,对白流画算是最大的羞辱了。
这一次没能扳倒白熙,但她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白娆对白熙十分信任。
以后不能用这么猛的手段了,否则很容易出事,汤袖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她很快就到了白娆的屋外,向门口的守卫使了点银子,麻烦他去通传。
“主子,你用得着这么破费吗?”
“礼多人不怪嘛,总是有好处的!”
很快那个侍卫便和里面看守的说了一声,回来笑嘻嘻的回禀了白流画。
很快,里面的帘子就掀开了,玉儿亲自出来迎接。
这倒是有些稀奇,白娆还从没对她这么客气过。
玉儿走近了,向白流画福了个礼。
白流画点头回了一下,玉儿虽然是丫鬟,但她是白娆身边的大宫女,他们都得给她面子。
“怎敢劳烦玉姑姑亲自出来接呢!”
玉儿笑着说道“这是奴婢应该的!”
并且顺势引了白流画进去。
“请县主在前厅稍事休息片刻,墨大人此时正在为娆主疗伤,您先喝点牛乳暖暖身子!”
说着便有几个小丫鬟端着牛乳和一些点心摆在了白流画面前。
白流画十分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玉姑姑不用操心这里了,还是去里边伺候着吧!”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玉儿弯腰福了个礼,退着走了几步就转身离开了。
玉儿进去的时候,里面白娆正和墨文修说着话。
“要吃你自己吃!”
白娆将墨文修递到面前的草药一掌拍开了。
墨文修十分无奈,但也只能好言相劝,“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看这花,干干净净的,你只需将这花瓣干嚼了再混着这个要吞下去,很快就会好的!”
这样不知道已经给白娆讲过多少遍了,在这样下去墨文修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个老妈子了。
这几天一直在服用墨文修吩咐的莫名其妙的草药,还有汤药以及各种药膳。
白娆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个药罐子了。
“你的灵气不是可以疗伤吗?总之我不愿意再喝这些乱七八糟的药了!”
这句话将墨文修气的够呛“我的灵气是可也医治,但也不是包治百病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们墨家,都不一定会出手医治的!”
白娆一看,还生上气了,便戳了戳他。
“老墨,老墨”白娆又坐到床沿上,凑上去看他。
墨文修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做什么?”
“真生气啦?”白娆抓着墨文修的下巴,将他的脸强行扭过来对着自己。
墨文修拍开她的手,不屑于理她。
白娆也知道自己的不是,于是说了很多好话。
比如准他再一个月休假、开了库房让他挑,再给他多一些权限之类的。
墨文修统统不为所动。
白娆还没见过这么顶得住诱惑的墨文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白娆走神的一瞬间。
墨文修封住了白娆的穴道,强行将手中的冰莲花塞进了白娆的嘴里,还叫了玉儿过来帮忙,把汤药一并灌了进去。
完事之后,他先溜了,出门的时候,正巧看见白流画这外面等着。
便交代了她一声,让她进去给白娆把穴道解了。
白流画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莫名其妙被墨文修给吩咐了做事,关键是这件事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问清楚,墨文修就扬长而去。
留了白流画在这边不知所措。
可墨文修是卯足了劲跑的,肯定是不会让白娆抓住的,况且这里刚好还有人可以顶着,想必当着外人的面,白娆也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