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签到医院三天了，顾文都没出现过。

陈签问顾雨：“你哥呢？是真不敢来？还是根本不在？”

顾雨愣了愣，下意识地向外看了眼：“哥……我也不知道，开始是爸不让他来，他也不敢来，后来，他说他没钱，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我也联系不上他了，又不敢说。”

陈签回来的当天，亲自去给老顾解释了钱是这些年他们两个攒下的备用的钱，先拿出来治病没什么问题。

老顾歪着头，流着眼泪，也流着口水，点头答应了。

老顾一生病，婆婆这几日的头发肉眼可见的白了。

顾雨也天天以泪洗面，甚至私下悄悄地跟陈签商量，要不要考虑先办个休学。因为家里收入的顶梁柱老顾现在已经倒了。

顾文现在也撑不起来，婆婆更不用说，艺术生的学费又高，顾雨担心家里再也负担不起了。

陈签劝她：“小雨，你得去，还有两年，你就毕业了，不能半途而废。去上学吧，钱的事儿，姐管你。爸治病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了，姐一并管了。”

顾雨许久没说话，只眼泪流个不停。

陈签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顾雨把眼泪擦干了，别让老顾看出来，再进去陪他一会儿。

她下楼去给顾文打了个电话：”顾文，你在哪儿？“

顾文声音凉凉的，也没回答她，而是又扔了一串问题给她。

“你还知道管我？要不是你回家闹那么一出，我会跟家里闹成那样？！我爸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成了这样，你高兴了？痛快了？！我跟小朱这会儿本来就没什么了，普通朋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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