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祭酒一听被罚月俸,便跟被要了命一般,楞是跟他理论了一个时辰。期间各种据理力争,卖萌卖惨。
他却始终不肯松口。
他执意如此,是想给周祭酒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也好让他知道当今皇上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以绝了他那不该有的可笑念头。
裴弘年喝着茶,心中盘算着。
如今幼菫替周祭酒求情,是不好再罚他了。
可若自己收回成命,周祭酒怕会觉得他果真是心善好欺,是她女儿的好归宿,又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还是要想个两全的法子才是。
幼菫斟酌着开口,“父皇,当初您当上这皇上,还是女儿的功劳,您记得吧?”
裴弘年笑着点头,“记得。”
他伸手拉过来幼菫的左手,与自己的并排在一起,“净空法师给你看过手相,他那时就知道你是我女儿了。让你来定皇位人选,也合理的很。”
这是在认回幼菫后,他恍然想通的事。
叔祖父是自由散漫的性子,怕受约束一直不肯娶妻,却喜欢孩子。
他自小便与叔祖父亲近,叔祖父还曾指着他手心的朱砂痣说,“你这红痣,是帝王之相。”
这话不知被谁给传了出去,没过几日,皇曾祖父便传旨让他去御书房,特意握着他的手心看。
没过多久,祖父承恒太子便卧榻不起,吐血身亡,父亲被曾祖父直接封为康王。接着便是阖府被灭。
之后曾祖父将玉玺交给叔祖父,叔祖父携着玉玺出家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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