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来世，将军想要，便拿去。

——燕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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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便待在药谷，每次毒发作，血液都像是熔浆滚过筋脉，红纹从手上蔓延，灼烧着每一寸肌肤。

即便未发作时，也仍旧时然会感觉到热意，但那日夜间游船，周围光线微暗，却莫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然后看到那衣衫不整的人亲近靠近她，竟觉得全身冰冷，像是置入冰窖。

也好像有些生气。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掀画舫的珠帘，进去，又目睹窗纸上两道身影的靠近，然后自己无声离去。

隐在黑暗中，唯一的感知来自心口，那微微抽疼的感觉时不时袭来。

……

他接连两次拒绝对方赠送的物品，是想与对方保持着距离，也表现出不想接触的意思。

最后，自己如愿达到了。

于是后来碰见，他安静的听着她疏远的称呼喊着自己‘殿下’，随后淡然的擦肩而过——

这是燕清秋的本意

可，他道不清那时的情绪，只感觉蓦然的——

心口，一空。

袖口下的指尖微动，似乎想要拽住什么。

……

回到寝殿后，本应一如往常的看书，可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一页，直至夜晚，也未曾翻动。

视线穿过窗口，可以看见台阶上即将枯败的花，随后落在那表面莹润的玉坠上。

自己曾经拒绝的，都一并留下。

次日，他便将玉坠送回。

明明可以吩咐下人送去，为什么偏偏自己要亲自去……

现在燕清秋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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