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初举手投降:“我贫不过你。”夏原笑:“说不过我就跟我走。”她摇头苦笑,问去哪儿。夏原回头说:“不是刚说了嘛,把你卖了啊,得了钱大爷我喝花酒去。”何如初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有一句,他能有十句;你说一套,他能头头是道,还是尽早闭嘴比较识相。
北京人似乎特别能说,她见班上几个本地男生凑在一块儿,七嘴八舌,简直在说相声,一个比一个快,还一套一套的,有眉有眼,有根有据,说的她不知是真是假,将信将疑看着他们。偏偏他们一见她天真好骗的样子,都喜欢拿她打趣,有事没事逗她,“知道油和米什么关系吗?”她努力想,好半天睁大眼问:“恩,属于粮油类?”大家哄堂大笑,“兄弟关系啊!”她不解,满脸疑惑。夏原拍手说:“你看,花生油,花生米,不是兄弟是什么!”这才知道被甩了,鄙夷地看着他们。这样的事儿层出不穷。
俩人来到“水木阁”,楼下都满了。夏原不耐烦,点了包厢。她忙说:“又不请客,点包厢干什么?多浪费啊。”夏原顾左右而言他,到处张望,“谁浪费了谁浪费了?推出去跳海。”何如初没好气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好意思说别人。”他无辜地说:“不是你难道是我?”何如初不理他,由他一个人去贫。他垂头丧气坐下,叹气说:“那推我出去跳海吧——”顿了顿,义正词严说:“不过先申明,我跳的是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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