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花屋，知秋做了热腾腾的甜点。

正等着他们回来。

“我想着你们也差不多回到了。”

知秋笑着说，和夏灯两人把煮好的芋羹端了上来，芋羹里还放了些许去核红枣和枸杞，卖相尤其好看。

“反正一来一回，用不着多少时间。”

念萦坐下，伸手揉着肩膀，她很少走长长的路，从这里走到隔壁镇，又游了一圈酆都，对她来说，已经很累了。

“华年怎么样了？”

知秋舀好芋羹，低声问道。

她很清楚，委托就是委托，在完成的那一刻，她们和委托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对方以后会变成怎么样，又或者是遭遇到什么，都和她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知秋很清楚。

但是又怎么样呢，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说没有感情那不过是骗人。

其实夏灯也想知道，不过比起多愁善感的知秋来说，夏灯很多话都放在心上，反正有知秋问，她在一旁听着就好了。

念萦颤了一下芋羹，除了感觉有点热以外，如同嚼蜡。

她闻不到香味，也尝不到味道，所有的事物，在她眼里呈现着不同形状和颜色的蜡罢了。

这让念萦有些想跑到冥界那里，问一下蒋子文，又或者是其他人。

为什么她投胎的时候，不给她一副好的皮囊，却给了她这样的残缺皮囊，着实是不方便。

“接受了，但是算不上欣然。”

念萦把碗放下，微微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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