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倒在地上，额头上一血窟窿，还在往外渗血，紧闭着双眼，她没有死不瞑目，至少她最后还可以选择如何死，在身不由己的皇宫，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司徒少卿紧抱着若水渐渐冰冷的身体，不断哀求着，要她醒来。

“清儿，你快醒来，不要睡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要这天下了，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清儿，你想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报复我吗？那么你做到了，没有你，我痛不欲生，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快些醒来，不要折磨我了。”

一遍一遍的哀求哭喊，司徒少卿的声音渐渐沙哑，而怀中的若水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轻闭的眼，苍白的唇色，冰冷的身体，还有那刺目的血迹，都在告诉司徒少卿一个事实，她去了，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又一次离开了他，就如当初的慕容清歌一样。

终究，她还是没有给他赎罪的机会，还是毫无留恋的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失而复得是怎样的欣喜若狂？再得而复失又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世间有很多残忍的事，其中一件莫过于给了希望又再次夺走这希望。

老天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司徒少卿突然仰天长啸，嘶哑的声音如野兽般，腥红的眸子如负伤的狼，他恨！

他恨老天爷如此戏耍他，他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好端端的怎会死？

不对！她还这么年轻，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怎会说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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