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因为放着一盆冰块,所以透着一丝清凉。
几个人零散地坐在屋中,吃着西瓜,偶尔发出吐籽的声音。
时映菡吃得极为小口,半天吃不完一块,竟然被姚大郎伸手按住了脑袋,整个脸贴在了西瓜里面,弄得她一脸汁液。
“与我们在一起,这般拘谨作甚?”姚大郎说着,还笑呵呵地递给了时映菡一个帕子,这态度,让时映菡想生气都不成。
时映菡对这些自来熟的人十分无语。
她沉默地擦脸。
“听闻,节度使要请你做节度判官,你是接受这个,还是去长安入国子监?”印五郎在这个时候与薛三郎闲聊起来,引起了时映菡与二郎的注意。
居然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聊这种事情,还真是没将他们当外人啊。
地方的节度使,就好似地方的土皇帝一般,他们喜欢请长安的文官回来做自己的参谋,且给的财物,要比地方官还多。如果真的跟随了地方节度使,过上几年,考中了进士,再有节度使的举荐,还能去长安做个官,比如什么监督御史、殿中侍御史、侍御史这类的官职。
这也是一个做官的途径。
薛三郎虽然没有什么官职,却是乡试的解元,名声在外。
在大唐,能够十七岁成为举人,已经是十分不易的事情了。能够在三十岁成为进士,更为不易。当年白居易与一群同僚在雁塔题名,曾经得意地写过“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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