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轻咳两声，将那茶杯置于石桌上，道“你我本不是可以坐下来相谈甚欢的关系，却还是可以如此这般坐在月色之下，如朋友一样对饮茶水、互诉心事……”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我、我不想欠你的，我怕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慕容卿端起暖盏，为玄九眼前的瓷杯中续上一盅，缓缓道“你早晚都要离开的，在此之前，请不要再拒绝我对你的好，可以吗？世间万物皆因果，从没所谓的还与不还的道理，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便是像你那日为了恬恬，哪怕是冒着失了双腿的危险你还是踏上了冰河，是一个道理。”

听他如此说话，到还挺是佛系，虽心中仍是不想被他区别对待，可也觉得他口中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况且他的开场白已道的如此明白，他知晓玄九迟早离开，到了斯日他定不会再禁锢于她，便不再说些令他寒心的话。

似乎察觉出方才的话语说的过于伤情，慕容卿立即换上了欢快的语调，对玄九发出邀约“对了上官，你已看过这北国漫天飞雪，可知我燕北还有一景，等你再好些，我便带你去瞧瞧我燕北的孤烟大漠，你方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玄九怔怔瞧着他问“远吗？”

慕容卿紧紧摇头“不远，骑着我的马儿，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

“好。”回答的这般笃定，连玄九自己都不敢相信，仿若她此次来边关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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