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与她的主人一般，不止不太懂礼数，还敢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欢羽聪明伶俐，知晓自己失了规矩，忙跪了下来、叩首道“陛下恕罪，是奴婢失了规矩，奴婢今后定当慎言慎行。”

“你起来吧……”楚汐清了清嗓子，他长在天家，自小接受的教导便是极尽礼数的，可他并没有因为欢羽冒犯了他而生气，也多半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欢羽起身，却迟迟未动。

楚汐瞧出她有话想说，便开了赦免的口“今日，朕准你直言不讳，说吧。”

欢羽淡淡一笑“陛下对贵人的好，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作为贵人的陪嫁丫鬟，自小便与贵人一同长大，承蒙贵人不弃，当奴婢亲妹妹般对待，奴婢感激不尽，贵人能遇到陛下是她的福气，奴婢相信终有一天贵人会瞧见陛下的好。”

少年明亮的眸中闪着哀怨的光“好有什么用，朕都护不住她！”

欢羽摇了摇头“今日正是陛下的出现，才将贵人带离了苦海，奴婢知晓陛下那时正在宫外忙着迎接老爷凯旋回归，能够回来并及时赶到刑宫救出贵人怕也是排除了万难的，这么浅显的道理欢羽都能明白，贵人如此聪慧定然也能懂得陛下的一片苦心。”

楚汐叹了口气，挥挥衣袖道“你说的，朕都知道了，先下去吧。”

“诺。”欢羽俯身端起地上的铜盆，躬身退下。

欢羽的话令楚汐有了些许的释然，可心里的自责却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消失无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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