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他点头，两个人对望，纷纷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从来不得见的东西，风无茵手里的白子紧了又紧，过了许久终于丢开，几乎是丧气的声音，“其实你完全可以不来，当日进府的初衷就是骗了你。”

苏子仁沉默，他又怎么会不知。

但是凤凰石只是死物，画也是死物，传家宝对于他来说并不是这么重要，他不是蠢笨，只是不想深究，更何况苏家的衰败也并不是风无茵之过，她最大的过错就是身为妖精罢了。

早在知道她是妖精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恍若醉倒在清璃池般俯看自己的倒影，无论多少清晰的倒影，实际捞过去只会是一场空，他和她之间不仅隔着千山万水，还有着数不清数小的磨难，即使这样毫无距离，在世俗面前却一文不值，他也曾想过争取的，在母亲临死前的起誓让他滚落了此生一辈子的泪水。

此生无望，不知道来生还能否有希望？

“为什么还要来？”

她宁愿什么也等不到。

苏子仁唇角勾微，“对弈只论输赢未免无聊，不如赌些什么才好，我这里有一块凤凰石和齐衡大师所做的画，若是风无茵赢了，便赠于姑娘如何？”

她浑身一震，睫毛轻扫，半响没有吐出一字来。

苏子仁再问，“如何？”

“若是，若是我输了呢？”

他的声音忽地柔软了十倍不止，轻声道，“若是我赢了，风姑娘许我来生如何？今生无望，来生，姑娘愿意再与子仁共结白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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