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与你无关。”

段言皱眉，“你忘了我们不得干涉生死轮回，修道的连一点都不懂，还怎么长生？”

“长生？”

讥笑一声，他复又说道，“段师兄不顾轮回救了殊颜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就算不能修成正果，也可长生不老，却为了一个凡间女子破功？”

“天伊——”

他极力忍住自己的怒气，“我已经说过，我不允你这样侮辱她。”

“那好吧！我不说。”

他扭头就走，“那我的事情师兄也不要再管。”

天伊走出苏家门口时，街上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挂在天上的残月也愈显寂寥，淡淡的薄雾从远处飘来，伴随着野狗的吠叫，恍若隔世。

段言的医术果然高明，虽对风无茵异常冷漠，但医伤却是尽心尽力，半个月后她的伤势终于转好，也能渐渐下地行走，段言便不再来了，苏家丧事已过，元气大伤，苏子仁曾来过几回，全被天伊挡了回去，风无茵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不曾在旁偷看，只是待天伊回来，看他的脸色不甚好，于是默默不语。

但是天伊并不肯放过她，“奇怪了，他一个凡人竟然妄想娶你，你居然也愿意嫁他。”

饮茶的动作稍顿，她的嗓子有点哑，“这有什么奇怪？这世上的人只要碰到了爱情，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冷笑声传来，“你在自比谁？现在他们全府都知道你是精怪，你觉得他们会不惧你？”

风无茵终于放下手里的杯子转头看他，日光下那一张容颜完美得不似真人，他们师兄个个都是英俊非凡，为何只有他的脸看起来这样妖异，眉处凌利非常，从骨子里透出寒气，全身都笼罩在阴暗里，即使在这样的日光下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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