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法师……”

苏绣儿顿了半响，忍不住惊呼，却不敢凑过去，王道已经烧成了黑灰，居然什么也不剩了。

风无茵一时间思维冻结了，泪眼朦胧地把眼前的手掌托起来，血很快就流得到处都是，滴滴嗒嗒，只听见手的主人忍痛低声，“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我早些回来，你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

“子仁——”

她抬起头看他，手抖得托不住，“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不能让你另一只脚也毁了。”

头上已经冒了豆大的汗，可他依然强忍着唇角的安然，“我说过要保护你，我不会食言。”

“你疯了吗？”

这些年来，她从未这样痛过。

她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痛心是这个样子的，痛得像是一刀一刀寡着柔软的心，痛得恨不得疯掉，也不愿睁开眼睛来面对。

她抽身抽得太紧，人情冷暖是什么，她已经忘记了。

他是苏子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这是他的右手，用来写字画画下棋的手。

……

苏母回过神来，顿时一声悲嚎。

“你这个傻儿子，你这个傻儿子，你在做什么呀！”

风无茵将裙衫干净的布撕下来，一圈圈缠绕上去那个血窟窿，布被染得血红，两人目光相对，苏子仁渐渐撑不住了，这样的痛他此生都未经历过，像极了千万根针扎在心上，又像全身都在火里烤。眼睛有些模糊，却不料有一只修长的手从他手里截走了风无茵，他努力睁大了眼睛看过去，正见俊美男子抱走了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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