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捂住半脸的手指缝里东笙可以依稀看到通红的印记，东笙有些理亏，也许他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容貌，自己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地道。

“对、对不起啦……”

洛烨重重地哼了一个音，偏过脸，显然还在生闷气。

“你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不打你的脸了。”

东笙本想双手合十聊表心意，但瞅了瞅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她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见洛烨不语，她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扯了扯洛烨的袖子，扁着嘴发射可怜光波。

“讨厌！我才不会被你骗过去！”洛烨的心动摇了下，他立即甩开东笙的手，逼急了的他直接吼了一句。

东笙撩起快要遮住眼眸的刘海，苍白的小脸上染着费解之色，“我没骗你啊……”

闻言，洛烨猛地转身，双手叉腰，表情凶神恶煞，目光咄咄逼人，“你不是要赶我走吗？你现在把我哄开心了，然后明天就叫人把我赶走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啦……我不赶你走……”

“你说谎！你一定是想把我哄开心了再丢掉！”洛烨此刻完全像个被丢弃的孩子，神采飞扬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一身红衣，却再也衬不出他的生机。

罪恶感，罪恶感都要把东笙给淹没了。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想也没想就说道：“我不赶你走了，真的。”

“可是你刚才……”

“没有刚才！刚才全是我在胡说八道！”

“你真的——不会赶走我吗？”洛烨不确定地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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