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胤的注视让楚萧笑得越加灿烂，折起羽扇，他缓缓在空气中画了个落下的手势，也许别人不懂，但阅读过兵书的楼胤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西岐那里特有的一种手势，意思为——弱者，你输了。

他浑身一震，倔强地咬着牙仿佛是想与楚萧同归于尽。

东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楼胤不是跟楚萧的关系一直很融洽吗？平时还经常往来交谈学术，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吃错了药，这一个难不成还被灌了炸药？

“楚宰相，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你在这里如此放肆好像不太好吧……”东笙百般思量，最后才委婉地开口道。

楚萧眉眼的笑意瞬间消失，这次他没有打开羽扇，而是平静地俯视着东笙，语气听起来有些费解：“我放肆？明明是他有意挑衅在先——”

“够了！”说她偏袒也好，眼瞎也罢，总之她就当这个得罪人的和事佬吧！

东笙撩起衣袖轻轻擦拭了下嘴角，动作显得优雅而贵气，她指着上面的米屑沉声说道：“可看见了？是本宫这衣服先去招惹了它，但它弄脏了本宫的衣服，本宫照样将它挥去！”

楚萧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明知她只是不想破坏了与楼家的关系，从而只好牺牲他。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她信任自己的一种表现吧。

楚萧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她对于自己来说，算是什么呢？自己对于她来讲，又算是什么呢？

“殿下……”楼胤感动地皱了皱鼻子，他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只要殿下是向着他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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