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皱成了个疙瘩，狠狠的挠了两把头，现在连个碗也没了，中午饭也没了着落……不能再这样了！

王氏扔下烧火棍，出来洗手，看到马云飞在院子里，也没有叫他，直接叫伍氏出来端饭回屋，让马月娥把饭给钱氏端去屋里，她去拿了竹篮，准备装饭，一会儿给在地里忙着的当家的和两个儿子送去。

马云飞就那么站着，肚子咕噜直叫。

“没出息的东西！”

王氏呸了他一口，自己端了一碗菜汤，拿了一块饼，直接吃，还是没叫他。

马云飞握紧了手，骨节泛白——这就是他娘，从小就嫌弃他，他做什么都嫌弃，做什么都不对，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是错的。

他转身进了厨房，马月娥已经给他盛了菜汤——在家的和稀的，菜汤饼子，去地里干活的吃稠的，菜，粥，饼子。

他端起就吃，马月娥哎了一声：“哎呀，烫的！”

烫吗？热饭暖不了他心凉——既然他娘一直都这么对他，那他去和他爹说。

……

一碗稀汤下肚，马云飞擦了把嘴，拎起篮子就走。

王氏吸溜着菜汤，说他：“赶紧送过去，路上别偷吃。”

他老实回答：“我从没有偷吃过东西。”

像小时候无数次苍白的辩驳一样，王氏不屑也不信。还不放心，让马月娥跟着他。

马月娥匆忙喝了几口汤，咬着饼子就出来了，走的稍远了些，她叫住马云飞：“三哥，你等等我。”

马云飞的老实性子，她很清楚，把手里的饼子掰下咬过的，剩下的给他：“三嫂还没吃东西吧？你把这个送回去，我在这边给你看着，不让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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