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一向好脾气的老妈会这么生气，肯定是刘秋莲说了他什么。

可无论刘秋莲说什么，妈还说一直在维护他，这是一颗拳拳的老母亲疼爱子女的心。

刘素琴愣住了，她望着儿子的满脸泪痕，原本就手足无措的她，更是不知所措。

她的眼眶也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伸出手，拍打着燕屿川的肩膀，声音颤抖着：“说什么呢，啊，我是你妈，本来就应该照顾你的，况且当初你还那么小，才一岁啊。你不见了，爸妈着急啊，害怕啊。

我害怕你饿着，冷着，害怕别人对你不好，更害怕，更害怕……当时，妈就想着，如果你不幸没了，妈也不活了。”

提起当初儿子被拐时的情景，即便已经过去几十年，可刘素琴心底的恐惧还是一直存在着，甚至此时刘素琴回想起来，还是带着一丝癫狂和魔怔。

“川子啊，妈不需要你孝顺，也不需要你多会赚钱，如果你不想娶媳妇，也可以不娶，只要你还在妈身边，妈就满足了。川子啊，是妈对不起你才对，当时你还那么小，还那么小……”

说到这，刘素琴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泪水也早就模糊了她的双眼：“我的川子，我的孩子啊……”

燕屿川忙将哭泣的母亲抱住，怀里，瘦小的老太太身体颤抖着，呜咽声声声悲泣。

燕屿川想，如果世上再没有人贩子，该多好。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拐走，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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