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通电话,羽沫也就彻底睡不着了。
起身,用块旧碎花手帕绾了头发,就开始收拾主卧,清扫房间,擦洗地板,换好洁净的被褥,重新插了一瓶半开的鲜花……
安静又麻利,好像能这样一直忙忙碌碌,心里反而更好受一点。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又赶去了市场,选东海爱吃的海鲜疏菜,拣最新鲜的买了不少。到家洗洗涮涮,烹烹炸炸,收拾成半成品。
一直忙到下午,才又重新洗漱了,换了件长款新外衣往医院里走。
住院部楼下有一个小花坛,羽沫穿过拐角,隐隐听到有人低声哭泣,那声音不大仿佛还有点耳熟,不由地悄悄站住。
隔了大半个花坛,那是同住一个病房里也在陪床的一位大姐。平时话很少,但总是温言细语的哄病床上烦燥易怒的中年男子“阿水吃药啦,一会儿我扶侬起来吃饭好不好……”
女人此刻蹲在人极少的墙根底下,双手紧捂了嘴,在隐忍地小声呜咽,声声泣血,枯瘦的肩头一直颤抖个不停。
羽沫站在那,手臂麻麻的,僵硬冰冷。站了好一会儿,还是勉强自己走过去,蹲下身递了两张纸巾,小声道:“吴大姐,怎么了?这冷不冷啊,回去吧。”
吴姐抬起哭红的眼睛,认了认她,竟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哭声终于冲出喉咙,断断续续呜呜咽咽。
羽沫恍惚记起,她似乎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可俯在肩头的女人,触目已有不少花白的头发,连眼角也有了细碎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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