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思在一旁，替萧景轶回答：“师尊……楚国是师兄当初待过的地方……而且恰巧也是牧虚州……””

他没说透，但苏和却是骤然明白了。

她真没想到那个烟花之地竟然就是是楚国的。

真是的，她怎么偏偏就选到了这个地方。

苏和不禁有些自责，勾起大徒弟的不好回忆。

大徒儿那么小就亲生父母被送进那种地方，那里鱼龙混杂，经历之痛苦一般人难以体会，苏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会好些，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别想了，都过去了。”

“你若不想去就不去，咱们换个地方就是。萧国正好是有个弟子的家，我们去那，那山水风光都很好，人看了心情会好许多。”

萧景轶脑子里情绪翻滚的厉害，这种仿佛被负面情绪和深不见底的黑雾包裹的窒息感和阴暗面的扩大，像极了当初心魔纠缠他时的感觉。

苏和温柔的的声音和这声音背后蕴藏着的爱和关心，像一道从黑雾中照射进来的温和的光。

萧景轶缓缓平复下情绪，身侧攥的极紧的双拳，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少年的眼睛本就漆黑，方才更像是深不见底般深沉，如今仿佛黑幕拉开，透出一丝浅淡的光彩来。

“我没事了……师尊。也不必换别的地方，早就过去了，这么几年没见，徒儿倒也想知道那里现在又是个什么样子。”萧景轶再度开口，脸上神色带着一些冷然和镇静，没了方才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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