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脸跟现在他面前，冷漠又无情的白蔚蔚的脸慢慢重合，扎进水里救他的女孩的脸慢慢和姜荨的脸重合。

当他被救回来，意识昏沉，耳边最开始的呼唤声好像是姜荨，他迷糊地睁开过一眼，最先看到的好像是姜荨。

疼痛反而让他看清了一些事。

当他痛得蜷缩之际，他紧声问白蔚蔚：“白蔚蔚，你告诉我，当年，在碧水沙滩，我溺水了，究竟是不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谁？”

白蔚蔚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可是我突然想起了，当我意识混沌之际，睁开了一次眼睛，看到的好像是姜荨的脸。”

白蔚蔚瞳孔一缩。

他当时意识迷糊不清，很多事记不太清，现在是把细节都想起来了吗？

这时候萧寒又说话了：“白蔚蔚，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选择救陆云霆，自己死，我可以把解药给你。怎么，看到他现在正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你于心何忍？要不要救他？”

白蔚蔚眉眼坚摧，看着陆云霆承受着痛苦，始终没有松口。

陆云霆也不奢望她能选自己，他现在也不想要她救他。

再背上亏欠她的债。

陆云霆忍受着痛楚，伸手攥住了白蔚蔚的衣领：“白蔚蔚，念在我快要死的份上，告诉我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当年救我的小女孩是不是压根不是你？”

白蔚蔚满眼冷漠，心脏却狠狠揪着。

他就要死了，是自己亲手送走他的，还让他怀揣着疑团，死不瞑目，看起来确实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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