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至极!”
夏侯徽本来听得入神,但是听到此处,不由得怒了,“你把本王当小孩耍?”
“非也。”
许瑾年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愤怒,语调依旧平静,
“我原本也以为只是我多想了,但是不曾想,接下来的桩桩件件,无一不显示着她的精心算计。”
“夏侯音回朝,访问许府,我被江芙蓉从海棠花树上推下,恰巧就在夏侯音带着群臣即将出现的时刻。”
“夏侯音去长春院,江芙蓉将我骗过去,一上马车就被迷昏,买通一个象姑,在我的床上。”
“许府设宴夏侯音,江芙蓉买通我的婢女,让我在献礼的时候偷梁换柱——”
“曾经的历历幕幕也浮上眼前,只要有江芙蓉在的地方,我必然会做出又蠢又笨的事情,京城皆知道我许瑾年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即便是这样,你要推掉与夏侯音的婚姻,与我何干?”夏侯徽不以为动。
他对这些宫闱斗争丑事毫无波澜,论宫闱争斗,谁能比他更惨?
“因为,他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许瑾年循循善诱。
“你怎么就知道夏侯音会舍弃你父亲这枚棋子?”夏侯徽声音阴冷。
“是狐狸总会藏不住尾巴的,边疆刚好传来我父兄被困的消息,江家巴不得我父兄战死沙场,而夏侯音永远只会挑对他有利的,凭什么我们就一定得坐以待毙?”
良久,夏侯徽那边没有再做声,他像是一座毫无生气的木头,在这明亮的阳光下,沉缩在黑色的斗篷下,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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