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心眸子再晃，没有接话，眼神越发地迷离起来，神思好象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凌可心才终于回过神来，眼睑低垂，轻轻地、仿佛是怕惊到什么似的说道：“可是，他爱我。”

秦子默看着凌可心，眼中的神色，晦暗莫名：“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爱我，却要离开我；你不爱林宇飞，却要和他在一起，是吗？”

凌可心没有接话。

秦子默又道：“我们彼此相爱，你却要放弃这份爱情，去赌一份你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的感情，可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凌可心想道：当然是因为奶奶和阿卓的两条命，我赌不起啊。

想是这样想，但是偏偏的，她却无法说出口，愣了片刻，才答道：“我听说，人这一生，都会经历两段感情，一段用来成长，一段拿来珍藏。也许和你的感情，就是我用来成长的那一段感情吧？”

秦子默笑了：“那就按你说的，把林宇飞拿来珍藏就好。你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有很长的时间需要成长。”

凌可心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她是这意思吗？这解释，也是没谁了。

叹了口气，凌可心说道：“子默，你就当……就当是我变心了吧。”摇了摇头，凌可心苦涩地一笑，“不用‘就当’，我‘已经’变心了。”

秦子默轻笑：“变心？可儿，这话，你自己信吗？”

凌可心却又开始怔忡了起来，仿佛根本没有说到秦子默在说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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