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秦子默一直是由着凌可心在他面前各种胡闹各种不讲理，从来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只有在凌可心闹得实在是太过分的时候，他才会说这么一句‘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对于秦子默来说，这就是他对凌可心说的最重的话了。

然而他说是说，凌可心会听话的时候却很少，秦子默对此很是无奈，却也不舍得对她出更重的话来。

然而现在，同样的一句话，从此刻的秦子默口中说出来，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缱绻，反而是让凌可心感到一阵心悸。

因为此刻，秦子默那冰冷到极点的眼神，淡漠得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的表情，是凌可心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她知道，她和这个爱了她十多年的男人，终于是真真正正地走到‘从此萧郎是路人’的那一步了。

凌可心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生生地撕裂了一般，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凌可心的眸子晃了晃，垂下眼睑，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地避开秦子默的碰触，轻轻地说道：“你若真想关我一辈子，我是反抗不了的。但是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子默冷哼一声：“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如果你不再爱我，那就恨我一辈子，也算是记了我一辈子，总比让你忘了我好。”

凌可心抬眼看他，平静如水地笑了：“子默，我只是不爱你了而已，怎么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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