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摊子在贩卖日常生活用品，陶瓷碗、铜盆、铁锅，没有加工过的兽皮还带着血的腥气。狩猎用的猎弓、匕首，伐木的斧头、锯子。孩子们喜欢的木雕，女孩子喜欢的饰品，男人们钟爱的烟草，在圣女湖畔几乎什么都有，且经济实用，是雪城百姓最爱逛的地方。

殷红举起斜口的水晶流沙形花瓶，对着阳光细细端详，瓶身纯净通透，明丽的光线斜斜地打在她光滑的额心，像是点在眉心的水晶妆。

“是人造水晶吧？”殷红喃喃自语，“人造水晶就是玻璃吧？这个世界居然也有玻璃。”

“殷红，别太惹人注意。”夏锦兮将拦在路中央的殷红拉到身边。

殷红闭上一只眼，睁着的另一只眼睛略含媚意，媚眼从瓶口望进去，将瓶底对准夏锦兮的脸，透过纯净的水晶玻璃望着他，道：“这个我要了，老板多少钱？怎么卖？”

“姑娘您真识货。”摆摊的小贩搓着手，满脸堆笑，“您手上拿的这是稀有水晶，东边的孤岛上人工养殖出来的，听说是失传已久的秘术，一共就这一个，现在亏本价卖，只要一两银子。”

殷红将瓶底转向结了冰的圣女湖上，然后委屈地回头，可怜巴巴地瞅着夏锦兮。

夏锦兮会意，从绸缎钱袋里取一两碎银递给小贩。

小贩两眼放光，用双手捧住一两碎银。他是个生意经，会识人，一眼看出眼前的一男一女非富即贵。冰国气候严寒，一般的人皮肤都显粗糙，而眼前的男女皮肤细腻白净，显然保养得当，不是富商就是王族、大员。他故意抬高价格，赚完这笔生意，未来几天都不用顶着严寒出来贩卖小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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