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微微颔首，嗓音寡淡：“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乘风，重紫已死，如今的修罗殿在你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秦忘川问道。

夜乘风微微眯起眼：“这种问题对于你来说，问出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无论重紫死亡与否，修罗殿仍是我最憎恨的地方。”夜乘风表情冷漠：“就算我的母亲是从修罗殿走出来的，我也依然憎恨这个地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秦忘川深吸一口气，又道：“正如我之前对你说的那样，你憎恨的不是修罗殿，而是憎恨欺骗了你的人。”

夜乘风眼神凌冽地盯着秦忘川：“你到底想说什么？”

“封锦棠对你来说是仇人，但对我来说，他是如我亲生父亲一般的存在。”秦忘川停顿了会儿，似乎有些犹豫：“其实，他已经预料到你和他在不久后的将来，必有一战。”

“而这一战，无非是你死我活。”

“所以？”夜乘风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等待着他的下文。

“如果可以的话，乘风……我希望你们能和解。”秦忘川语气郑重。

夜乘风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唇角扯出一个饱含讥诮的笑容：“秦忘川，你好好想一下，这可能吗？”

秦忘川说：“我知道不可能，但我仍然想说服你。”

夜乘风微微闭上眼，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似在按捺着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

随后，她睁开眼，一字一句道：“秦忘川，看来你被修罗殿洗脑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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