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她在消化着非白跟自己说的话。

空气寂静了片刻，夜乘风突然问：“非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非白不解地看着她。

“你不是很希望容檀死吗？”

“……”

非白轻叹一声，嗓音不冷不热的：“大概是觉得他可怜吧。”

毕竟他现在与容檀共存亡，他再残忍冷血，也与他生活多年了，或许是因为这个而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

夜乘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非白：“……”

……哦？

他说了这么多，她就来一句哦？？？

非白挑挑眉：“夜乘风，你是因为六年前……才表现出这么冷淡？”

夜乘风听言，冷冷地笑了：“非白，我是人，我有七情六欲，我被这么狠狠伤害，还伤害得那么彻底，你让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不是容檀的错。”非白又道，“当时的他完全被遗情咒所控制，他用灵力伤害你，并不是他的本意。”

“无论他出于什么理由。”夜乘风有些倦怠地垂下眼帘，表情很寡淡：“你不用再说了。”

非白默默地把视线放向她那有些颤抖的手。

看来，她也并非表面看起来地那么不在意。

非白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半响，他说道：“你跟你的父亲很不一样。”

夜乘风双眼微眯：“什么意思？”

“御九离是个烂好人。”提到世仇，非白的眸光有些闪烁起来，“当年他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为了普度众生，与我大战三天三夜，最后把我封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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