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体全部塌陷，原本的巍峨化作一堆齑粉，成瑞一步步的走过来，所到之处灰尘荡开，露处一条干净的路，而他的脚下仿佛画好了一条线，顺着那条线就能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东西。

暴怒让他毁掉了这里的一切，把躲藏在里面的所有活物杀死，他自信拥有仙体的凌悠悠会没事的。

当他走到凌悠悠和百里昊被困的地方，他怔住了。随之巨大的恐慌袭来。没有，怎么会没有？凡体会化为齑粉，但凌悠悠也化成齑粉了么？

不会的，绝对不可能。他已经初步重塑了她的躯体，碾压之力顶多让她昏迷不会要她的命。

“悠悠……”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四下全没有，她在哪里？

“凌悠悠，你出来，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凌悠悠……”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荡。

怎么可能，在自己的结界里无人逃的走，她也不可能。没有走，就是成了齑粉么？

不，不要，难道是自己在暴怒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度，又高估了她仙体的抗压能力。是自己亲手杀了她么？

又一次让她消散。

怎么会这样？

这一次他分明没有失控，分明不想让她死。

而上一次，他又何尝真想让她毁灭。

“啊——”

怒吼直震天际，周围的山峦轰然倒塌。

“凌悠悠，凌悠悠，你怎么可以再一次离开我。”

神识四散，却没有找到一丝熟悉的灵魂力量。消散的如此干净。这一次是彻底消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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