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什么噩梦过后,谢宴会在她的手里受伤?
为什么她要开枪?
白糖想不通。
如果是白术,沈镜,裴琰这三个变态,她还有可能开枪。
毕竟,她这么久一直对他们怀有杀心。
可谢宴这个一直待她如亲兄妹的傻子……
对了,谢宴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是白宴,白糖的白,盛宴的宴?
在确定谢宴很有可能生还后,白糖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很多不能细想的疑惑就自动跳了出来。
她一直试图思考,脑子里却还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
白糖再次感觉到一种阻碍。
她的脑子里好像藏着某种看不见的怪物。
这只怪物一直试图阻止她接近某种真相。
真相到底是什么?
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吗?
她跟谢宴,白术,裴琰,沈镜,会不会根本就……
吱呀。
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
周熹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身禁欲的白大褂染上鲜血,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妖冶盛放。
门外几人的目光全聚集在他一人身上。
白术伤势刚好没多久,今天晚上的体力消耗太大,他刚才一直懒散地靠在墙上,见周熹走过来,瞬间站直了身体,皱眉道:“傻子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周熹满脸漠然,跟白术擦肩而过,径直来到白糖面前,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白糖满脸血污,双手克制不住地发抖,又被沈镜紧紧包裹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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