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车门的踏板上时，沈洛禾似乎才想起康纳森带回来的十几人。她站定回望，声音依然轻柔如水：“这些人，有和康纳森同流合污的吗？”

广场上的人全都敬畏的屏息竖耳聆听，唯恐错过神明的哪怕一个音节，闻言，他们有些茫然的朝场中那十几人看去。同流合污这个词包含的范围太广了，他们一时不知道神明真实的用意，喏喏不敢出声。

到是那衣着华丽的女孩再次跳了出来，她指着其中一个矮小侍从，大声的说：“神明！这个男人是领……康纳森的弄臣，康纳森很多坏事都是他背后教唆，欺男霸女，好多好姑娘都被他们主仆……”后面的话，她一个小姑娘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既然屡次冒头，这女孩显然是个不怕事且抓得住机会的聪明人。

这弄臣不是唯一依仗身份专权跋扈的人，可他的地位不同，康纳森时常会听他的吹捧逗乐，偶尔使个坏，连贵族都要避其锋芒。在贫民百姓眼中，他的所作所为比康纳森更惹人痛恨。

盖伦误以为神明是随口一问，这个同流合污的人是谁、做过什么她其实没那么在乎。偏偏神明并没有就此让人将侍从拉走，反而向他、向朱蒂和另外随机挑的四个平民挨个求证，确认女孩指认的人确实做过太多恶心人的事，才挥挥手，让骑士一起拖下去。

女孩先是满脸紧张，后来见那病到无力起身的侍从真的被神明所厌弃，激动到双眸通红，侧身抱住了一个年纪不大、女仆打扮的女人，神色似悲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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