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清冷与平淡，未透露半分异样情绪。

对于自己的身份，厉旭尧心里很清楚，司岚迟早会知晓。

自相识之初，他就从没有想过要隐瞒些什么。

只是，她这突然而出的话语，让他有些不明所以，怔了一下，才说：“还好。”

司岚：“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并没有多久，可又好像很久了。

“生活中，工作中，似乎处处都有着你的身影。”

她的神色淡然，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则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厉旭尧的心揪了起来。

面对任何事情都能淡然处之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慌和无措。

他想要她知晓自己的心思，也害怕她知晓。

如果她知道自己第一次相遇之时便有了别样的心思，是不是连现下这样的朋友关系都不能有了？

“或许，是缘分吧。”

“是么？”司岚神色淡淡，未见任何的波澜，“那这缘分还真的挺强大，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无论身处何处，都能精准定位。”

话音落下，两人皆沉默。

病房内，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厉旭尧，你不擅长撒谎。其实，你是在追我吧。”

如此直白之言一出，厉旭尧整个人僵直，血液像是凝固了般。

她，都看出来了。

并且，还如此不加遮掩地说了出来。

要否认吗？

应该否认吗？

是面对还是逃避。

在厉旭尧的人生中，第一次面临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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