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都已经离席。

褚冧走出大院，站在车旁，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一根，白烟缥缈。

烟很神奇，沾上它就沾了颓废气。

他站在烟里，时隐时现局部的面部表情，一如她一直看他不清，罗依依站在院口望着他。

抬头看向整片无星的夜空，让人没有兴趣能长久欣赏，却能让人莫名心情平静。

烟蒂已经燃尽芬华躺落在地，他依然站在车旁，没有进去的意思。

慢慢走向他的身边，罗依依无声靠近，直到并肩位置。

“最近跟她还好吗？”罗依依笑看着他问，很平静，就像朋友间的日常问候。

闻声褚冧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别处。

“啊，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你我还是会想起十几岁时候的腼腆。”她一声感叹，说着玩笑话，自己先笑了。

褚冧没有看她，不知道在看哪，面上随意笑了笑。

习惯了他满不在乎的态度，罗依依还是笑着，月光下透亮的笑颜无人欣赏。

“冧子，我还在原地。”你知道的，她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句。

罗依依站在他身边说完这句，转身离开，一脸暗淡掩在车厢黑暗里。

褚冧站在那里，黑沉的眼里没有风景，面对没有看头的夜空最后也是跟着引擎声离去。

四方

车熄火，解开安全带，褚冧准备下车。

莫名觉得哪里不同，再转头就找到答案，往常黑暗无光的窗从里面照亮对外街道，亮敞敞。

他面无表情下了车，一步步走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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