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进行并不愉快，钟曦白原本就没想过要跟他好好相处。

以至于道别的时候，楚安澜一张笑脸都撑不起来，笑得特别虚假，那双多情的凤眸也似乎不想再对牛弹琴，彻底歇业了。

钟曦白心中暗笑，从钱夹抽出百元大钞递给司机提前帮楚安澜付了车费，让司机降下后排座的车窗。

车窗落下，钟曦白趴在车窗边，看端坐在后排座椅面色不虞的楚安澜，笑意盈盈：“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楚医生，你认识纪子凛吗？”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楚安澜来不及掩饰，神色遽然大变，他猛地扭头，嘴唇翕合，似乎想问钟曦白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可最后什么都没有问。

只是眼神彻底冷冽下来，甚至连道别的话都不想跟钟曦白说了，倒是钟曦白不再为难他，从车窗离开，礼貌地挥手道别：“路上小心，以后有空再约。”

反正钟曦白无所谓约不约，想来他这里讨点气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出租车扬长而去，钟曦白摸出手机给楚离打电话：“木偶人醒来了吗？”

“醒了。”楚离一直监听钟曦白和楚安澜的对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吐槽道，“钟曦白，没人能撩得动你，真的。我觉得楚安澜不会再约你出去了。”

简直是比钢铁直男还要刚硬，真白瞎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

钟曦白：“……滚，我撩得动别人就够了。”

楚离：“……”

警局楚离的办公室，一个木偶呆呆坐在座椅上，木制的眼皮上下滑动，眼珠子也可以细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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