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嫦皱了皱眉头,思忖片刻后说道:“那便把云楼的那个舞姬叫来再问问吧。”
程聿看着她,没答话。
媱嫦的语气稍显迟疑:“死了?”
程聿点头。
媱嫦哑然良久,终是道:“我以为你审讯不会这般急切。”
程聿望着她,问:“你打算怎么办?”
“云楼的女子已被接去宫中,断不可能现在审问,这条线索只能放下了。”
媱嫦想起了她在云楼时轻昉一直强调的,她们很快便要入宫的事情来了。
媱嫦抬手轻揉着额角:“去寺庙询问更不可能,迦隐寺每日来往香客众多,这两处的那两位,只需随意打发个小厮去便可,根本寻不到踪迹的。”
“亦有其他可能,并非定是这双方争斗的结果。”程聿拿过一旁的香炉,执了香著慢条斯理的搅动着香灰。
“你是指,明德坊贼喊捉贼,不止是为了为难于你,更是为了给怀安坊扣上一项谋逆的罪过?”
媱嫦轻皱起眉毛,思量许久之后还是轻轻摇头:“暂不说脱里如何。不论是宁昌哥哥还是织花,在此之前恐怕都没有引起绣止府的注意,舍了这二人……值得吗?”
宁昌是左武卫中郎将,这般位高权重的内线,岂是说舍就能舍得的?
而织花,恐怕就连郑子石都不清楚她到底有何真面目吧?
程聿不答反问:“若你是旁人的眼线,可会把问询密辛的信件保留?”
媱嫦瞥了他一眼:“顾家世代效忠圣人,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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