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神情严肃，“灵悟恶事做尽，明月凉怎么会留下他？我以为天结城主是个恩怨分明的，怎么也是个趋利避害之徒！”

玄流光不喜欢别人说小凉不好，即便是师父也不行，“徒儿觉着，趋利避害是个好词。”

玄苍神情有所缓和，“你年纪还小，不懂。”

玄流光说：“徒儿跟着小凉上了灵隐宗，徒儿懂，最坏的是那个灵隐宗宗主，他就是个混蛋。”

一旁的玄白笑眯眯地说：“流光说的极对。师弟，如果是你做得到吗？”

玄苍知道师兄所问何意。

他做得到吗？为了救更多人，而背负骂名？他承认他做不到。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做了好事就抵消他做过的恶，功过从来就不能相抵。”

玄流影轻声说：“师叔，所以灵悟前辈活下来了，他活着可以守护百姓。小凉那样的人，这样的决定对她来说也很不容易。”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们都是为了天下大义，就我小心眼了呗。”

“你不但小心眼，你还坏心眼。”灵悟坐在墙头上，手里拿着一盘点心。

玄流光跑了过去，“灵悟前辈，是凤爷爷做的好吃的吗？”

灵悟看到这么个小娃娃，自然是严肃不起来的，他自墙头跳落，盘子里的红豆饼纹丝未动。

玄苍是有些惊讶的，他听流影的意思，灵悟起码给了明月凉一半内力。

就是说仅剩一半内力的灵悟靠近，他都没发现，这老头果然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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