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李曼曼便回来了。

忍九还没醒，李曼曼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

她放轻脚步，走到草蓐里面躺下，和忍九保持一臂距离。

看着忍九睡梦中仍紧蹙的眉头，想起昨天午时那把刀差点落下时她的心慌。

李曼曼紧咬着唇，低泣出声。

忍九迷迷糊糊醒来，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喑哑，似乎并不惊讶，也不在意，她动了动身子，像是又要睡着了，“回来就好。”

李曼曼不知怎么就忍不住了，往她身边挪了挪，揪着她的衣服放声大哭。

忍九这才清醒，目光平静地看着远处，任由李曼曼在她怀里痛哭，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李曼曼昨晚又惊又怕，一夜未睡，在忍九怀里哭累之后就睡着了，把忍九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一大片。

忍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动了动身子想起身。

可李曼曼紧紧拽着她的衣服，她只能保持这个姿势。

忍九没再动，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封书信，垂下眼眸，神色不明。

李曼曼睡到将近午时才醒，忍九在桌边坐着，脊背单薄笔挺。

李曼曼撑着身子坐起，抱膝坐在角落，“…忍九，我会不会死？”

忍九沉默了好久才转动轮椅到她面前，从怀里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她，“李家姑娘，这个你拿着。”

李曼曼接过，“这是什么？”

“龟息丹，能让你失去呼吸两个时辰，在关键时刻把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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